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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落泪,人间同悲
一处临水的台阶上,今夏静静地面水而坐。
她的身体越发虚弱,神态越发憔悴,一张小脸在阳光下显得毫无血色。
又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头也无力地垂在了膝盖上,连谢霄的叫喊声都顾不上。
已跑到跟前的谢霄,看到今夏此时的模样,不禁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待疼痛感减轻些,她才费力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突然肚子疼,现在不疼了。”

夏爷的谎言和贴心
然后又安慰担忧她的谢霄:“小爷我好着呢...我壮得跟牛一样...”
“谢圆圆,你说人死后会去哪里啊?”问这话时,今夏神色茫然。
听说可能会入轮回,她惊讶又好奇地追问:“轮回?真的有轮回啊?”

期盼着轮回里的下一世
谢霄憨憨地说:“也许有也许没有嘛,我又没死过我怎么知道啊”,还回答说如果有下辈子,宁愿做风做水也不做人。
“做人多好啊”,今夏马上表示,然后一脸留恋地继续说:“我都还没做够呢。”

留恋人间
"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求阎王爷给我投个好胎,父母双全,阖家团圆,最好还是个小财主,不愁吃不愁穿,来年再入赘个郎君,简直是人生圆满啊”,她满脸向往地笑着幻想。

向往的生活
想着想着,又慢慢收起了笑容,愣愣地看着前方。
谢霄却在一旁期待地建议:“用不着等下辈子,你这辈子做不了财主,可以做财主婆啊,嫁给我不就完了吗?”
今夏微微皱了皱眉头,有点恨恨地说:“谢霄你这个人,虽然我平时很想揍你”,说到这里,她换上了感慨的语气:“但能交你这个朋友,真好。”

珍惜与谢霄的情谊
听着谢霄意有所指的絮叨,她转开了头,眼里渐渐涌上悲伤之色。
眨了眨眼睛,她敛去了难过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赶他离开:“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你别再这儿碍我的眼了。”
待谢霄走后,今夏独自抱肩而坐。
她双眼含泪自言自语地说:“那要是没有下辈子怎么办?”想到这儿,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滴落了下来。

被自己的问题难哭了
夜晚的桌前,今夏思考片刻,拿起笔开始给枫林坳里的众人写信:
陆大人、大杨、谢霄、叔、林姨,还有上官姐姐,不辞而别,你们莫要怪我,我快死了,说明白点,小爷我估计都活不过明日。我一向自诩是个洒脱的人,最见不得那些生离死别的场面......

见不得的,其实是生离死别的痛
写完信,她慢慢往外走去,却又忍不住一再回头,泪水泫然、满脸不舍地回首这里的一切。

心疼这个十七岁的姑娘
在控制不住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她猛地回过头,快步走出了院门。
而收到信的杨岳等人,全都聚在了院子里,他们读着手里的信,脸上皆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全员读“遗言”中...
特别是谢霄,他红了眼睛否定道:“不可能,袁今夏壮得跟牛一样,怎么可能会死呢?”
杨岳也急了,他的眼神来回看着林菱和丐叔:“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丐叔沉默了一瞬,终于开口:“这件事情,跟陆绎中的蓝玉簪毒有关系。今夏这个丫头为了救陆绎,就让菱儿在她体内种下蛇毒,以身养毒,她用自己的血来救陆绎...”

终于知道真相
身后刚刚赶来的陆绎,将丐叔的解释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中。

惊了
他看着手中的信,想起了信中的话:...你救我,我感怀于心,我救你,不需要你感激...只望陆大人看我救你一命的份儿上,能够替我申请因公殉职的抚恤金,保我娘亲后半辈子生活无忧...希望大人,余生安好。

眼里,也有对大人浓浓的不舍
此刻,萦绕在他心中多日的不安和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份了然,眼里却燃起一簇火苗。

愤怒的眼神杀
再看了看信,陆绎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坚定地快步离去。
院子里的其他人在上官曦的提议下,也开始分头寻找今夏。
而此时的今夏,正走在一片绿树林里。

她的脚步越来越缓慢,也越来越踉跄,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和吐血,几乎耗尽了她的气力,不得已,她只好扶着一棵大树踹息。
枫林中,陆绎焦急地不停呼喊:今夏,今夏...

紧张地寻觅中
可今夏哪里能听到?
她在另一片林子里,正靠着大树凄惶地自问:东南西北,死要死得其所,可我是孤儿啊,我该去哪儿?我该去哪儿呢?

对身世的迷茫
她又四处望了望,然后选了一个方向,继续踉跄着往前走。
今夏连走带爬地进了一间破败不堪的屋子。
看着眼前残破的景象,她难过地对自己说:袁今夏,你竟然在这个破地方等死?这种孤独的感觉,还真挺不爽的。

爱热闹却不得不独自面对死亡
挪步间,她身形晃了晃,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地摔坐在了地上。
她一边咳嗽喘气,一边抱紧双臂,并将头靠在背后的破架子上。
“好冷,好冷,好想睡”....

风裹挟着枯叶不断地吹了进来,今夏气息微弱,缓缓闭上了眼睛。
眼前忽然出现了许多画面:
下扬州时从鬼船上下来,她落入了水中,一直往水下沉去;
小时候的夜晚,她躺着娘亲的怀里,听娘亲教她唱童谣;
在阆苑的幻境中,她孤零零地站在雪地中,又冷又无措;
幼时的上元节,她在街上看烟火,一转眼就不见了娘亲,她惶恐无依地哭了起来。

初尝人生别离之苦
窗户外有影子闪过,今夏微眯着眼睛,气若游丝地说:想不到这么快,阎王爷就派人来抓我了,也好,早死早超生。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陆绎满脸忧色地出现在门口。

陆阎王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里面的今夏,于是立刻快步走向她。
“今夏,今夏...”,陆绎轻轻摇着她的手臂,却一声比一声急切地呼喊着。

焦急的呼喊
今夏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缓缓转过头,看清了眼前之人。
“陆大人,怎么是你啊?”

意外中带着惊喜
“不然你以为是谁?”陆绎隐含怒意地反问道。
今夏微微一笑,有些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死前有大人陪着我,挺好的。”

有大人在身边,死亡也没那么可怕了
陆绎紧蹙着眉,眼里隐隐泛着泪光,他低声反驳道:“你瞎说什么呀?”
“大人,你一定要答应我在信中的请求,求你了”,今夏仍然虚弱无力地闭着眼睛,请求道。
“不可能。你如果这样不负责任一走了之,还想要抚恤金吗?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唤醒今夏的生念
听了这话,今夏用力睁开了眼睛,拉着他的袖子怨道:“大人,您不能做白眼狼啊,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谁让你这样自作主张的?我的命不用别人来换”,陆绎的声音里带着怒火。

带着十二分的怒火
“我换都换了”,今夏断然说道。
又细细看了他片刻,而后一脸释然:“这样也好,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

这是还记得锁龙井中的承诺吧?
陆绎无奈地看着她,眼里泪意莹然。

大人落泪,锦衣奶奶们全没...
叹了叹气,今夏又说:“...如果老天爷真的把我收了,你千万不要愧疚,卑职心甘情愿的。”

临死前想到的还是安慰大人

心甘情愿的背后,正是“情”
说完她微笑地看着他。

这是一抹虚弱至极,却也灿烂至极的笑容
陆绎仍蹙着眉头,眼睛却紧紧地、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一眼也不眨,似乎害怕错过她的任何表情,也仿佛要把她刻进心里。
两两相望,良久......

四目相对情难别
直到今夏又一次咳嗽起来。
陆绎猛然回过神,他紧张地看了看她,然后迅速解开自己的手绳,再把它戴到她的手腕上:“这个手绳送给你。”

念想的转换
“大人,这...”
“我娘的遗物,我视之如命,只因为我当它是个念想。现在我把这个念想送给你,你必须要好好珍惜。”

念想送给你,从此你就是念想
陆绎边说边看着今夏,脑子里却回忆起过往的一幕一幕:
阆苑幻境中,她抱着自己的腿说天塌下来都有人扛;
扬州官驿中,她为哄自己开心而要给他捶肩揉背;
龙胆村里,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捡回他掉落的手绳;
芦苇丛中,她只身去引开追杀的倭寇;
求医路上,她毫不放弃地表示: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也要去试试......

心疼,怜惜
今夏早已是泪眼婆娑,她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有不解,亦有不舍。

不解,更不舍
“手绳送给你,就是不准你死”,陆绎又说。

不准你死——霸气的大人
今夏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想起了他曾经告诉自己的,手绳的来历和深意,不由得哽咽难言。

懂得了送手绳的意义
陆绎不再多说,他俯身抱起她,快步往外走去。
“大人,你是舍不得它,还是舍不得我呀?”今夏的声音随着陆绎的脚步逐渐远去......

舍不得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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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分析:
今夏的勇敢和担当,体贴和温暖,是一份深入到骨血里的坚持和倔强。
即使在生命的尽头,她仍然不忍心身边的人们,为她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和困扰,因此,
面对陆绎的追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她选择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
面对杨岳的关心:谁欺负你了,她选择罔顾左右而言他地回复 ——我会感动的;
面对谢霄的担心:你怎么了,她选择似是而非地辩解——小爷我好着呢。
她努力地照顾着身边所有人的心情,因为他们才是她对这个世界的依恋和不舍。
在这个重情重义的姑娘心中,她的怕死,其实并非怕的是死亡本身,而是她心里难以割舍的情:
与袁大娘的母女情,与杨程万的师徒情,与杨岳的亦兄亦友情,与谢霄的兄弟情,以及与陆绎那不敢肖想却又暗暗滋生的爱慕之情...
每一份都牵绊着她。
她实在是有太多的感念,在不能说出口的心里禁锢里,即使三缄其口,却还是悄悄冲出了她的话里行间:
一句“你对我这么好,我会感动的”,是她对杨岳情义的感激与留恋;
一句“若是卑职有一天不在了,你会不会难过”,是她对陆绎情意的探问与眷念;
一句“能交你这个朋友,真好”,是她对谢霄情谊的肯定与珍惜。
可是,还不够,还有很多她念不完的,说不够的。
只得寄希望于下辈子了:
希望父母双全——那是她对温暖亲情的期盼;希望不愁吃穿——那是她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希望入赘郎君,那是她对甜蜜爱情的向往。
那要是没有下辈子怎么办?
这个无人能回答的问题,让一向坚强的姑娘,落下了无助的泪水。
此生已时日无多,下一世却缥缈难测,她不舍的情,终究还是要放下了。
于是,在最后的夜晚,今夏给所有人都写了信,包括刚认识不久的林姨,和相交不深的上官曦——她留恋他们每一个人。
信里,是她满满的牵挂和祝福,信外,却是她对这个尘世最大的深情。
她不仅独自承担身体的痛苦,也不仅独自承担死亡的恐惧,就连生死离别的场景,她都不忍心让她身边的人去面临。
今夏悄悄地出了屋子。
可那一步三回头的脚步里,那盈盈欲滴的泪眼里,那恋恋难舍的脸庞里,那极力压抑的哭声里,诉尽了她的不舍之情。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选择独自应对未知,坚强地、勇敢地,甚至倔强地。
却不知她的这份坚强和勇敢,让关爱她的人们更加的心疼和痛苦。
所以,在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谢霄急了,杨岳慌了,陆绎更是震惊了。
他猜到了她的付出,却没猜到,她竟然真的用性命来成全他的存活;
他知道她的勇敢,却不知道,她可以勇敢到独自面对死亡;
他懂得她的善良,却没料到,她善良到临死也不肯以真相来困扰他。
陆绎只好拿着那封没头没尾的信来找众人,却听到了丐叔说出的,最残忍又最无奈的解释——她到底还是为了自己,选择了“以命换命”!
那一刻,他的眼里有终知真相的了然,更有为她不顾自己性命的怒火。
她的命,是他可以用一切,包括他的性命来换取的珍重,可她却偏偏为了救自己,而即将失去生命!
而没有她的余生,他如何能安好?
那一刻,他的眼里有无力改变事实的无奈,更有将为救她而不顾一切的坚定。
他迅速转身,势必要找回她,势必要尽所有可能,挽回她的性命。
在树林里,陆绎一声又一声地呼喊,一遍又一遍地寻找,一圈又一圈地巡视。
他的脚步里充满匆忙,声音里越发急切,眉眼里全是紧张。
好在,在一间破烂的屋子里,他找到了她。
但见她不知生死,他呼喊的声音再一次急切了起来。
而终于幽幽转醒的今夏,却自见到陆绎开始,便轻轻笑了起来。
她说:死前有大人陪着我,挺好的。
因为她讨厌冷清孤寂,有人陪着,其实是她死前的期盼;
因为陆绎带给她的信任和依赖,让她能感到些许安慰;
因为她心底深藏着,对他无法言说也不敢肯定的莫名情意。
所以看到他,她笑了,笑容里有满足,也有安心。
如果再亲耳听到他答应了抚恤金的请求,也许她便可以了无遗憾地赴死吧。
但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眼见着今夏生念皆无,陆绎如何能如她所愿,听凭她了无牵挂地离去?
因此他断然拒绝了她的请求,带着指责,带着怒气,也带着疼惜,口是心非地,狠狠拒绝了她。
果然,在这样的答案刺激下,今夏努力睁开了眼睛,一心赴死的平静里慢慢有了情绪,她埋怨,她后悔,她难过,她到底还是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陆绎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他责备她: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他告诉她:我的命不用别人来换!
他从来都尊重每一个无辜的生命,尤其是她袁今夏的命,那已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却不想她以“谁也不欠谁”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也向他妥协了,这让陆绎眼里的无奈更甚,心里的疼惜更甚。
然而更让人心疼的是,她竟然善良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担心他会因她的死而愧疚,还安慰他,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这样的善良,再一次狠狠触动了他的心弦。
一如夜探周府的雨中,她自己淋着雨却拼命护住怀里的猫;
一如一夜林中,她自己身中瘴气之毒,却担心他没有药吃;
一如画舫上,她被他“轻薄”,却为他被严世蕃欺负而愤愤不平;
一如大雨滂沱的山间,她浑身湿透,却尽力为他遮风挡雨。
......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她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得像一弯新月,不藏锋芒却又熠熠生辉,美好得像一片星辰,流光皎洁又令人神往;美好得像一轮初阳,温暖灿烂又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姑娘,胸腔里渐渐有什么在翻涌,穿过五脏六腑,穿过心海丹田,最后涌上了眼眶,那眼里,便有层层泪光,莹然如玉。
那,是他对她溢满心间的惜,是他对她无法抑制的疼,是他对她越发泛滥的情,是他对她不停升腾的爱。
他就那么看着她,忘了所有,忘了一切,他的眼里心里,从此只有她。
今夏又何尝不是如此。
陆绎本就是她心里,如天空般让她仰视的存在,如亲人般让她信任的存在,如父兄般让她依赖的存在,如金甲神人般让她安心的存在。
他的高超功夫,他的丰富阅历,他的沉稳周到,他的强大霸气,他的博学多才,他的聪明睿智......无不折服了她,无不吸引着她。
她会因他的逢场作戏而心跳如雷,会因他的夜诉心事而欣喜不已,会因他的炙热眼神而羞涩万分,会因他的突然入梦而心生涟漪。
在寂静无人的夜晚,在午夜梦回的时分,这个未识人间情味的姑娘,必定也曾回味过他那些似有深意的话语,那些情意深深的眸光,那些暧昧难言的神情。
多少回她懵懂于自己的莫名情动?多少回她按捺住自己的情思涌动?多少回她否定了自己的怦然心动?
只因他们之间的门第之差,身份之隔,权势之别,像一柄利剑,斩断了她的幻想,她只好把那暗暗流转的情思,在尚来不及细细分辨的时候,就埋藏在无法企及的心底深处。
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终究还是成了她的心之所向。
所以,哪怕他生硬地拒绝了她的请求,生气地指责她自作主张,气愤地否定她的以命换命,她也不再坚持那并非不合理的请求,不以恩情相逼,不以功劳相迫。
因为是他,她可以放弃一切:名节,性命,甚至死后的抚恤金。
因为是他,她不忍让他伤害累累的心里,再多一份愧疚,所以告诉他她的“心甘情愿”。
她的确心甘情愿!
死前能有他的陪伴,她便心生安慰。
如果真的就此死去,那么能死在他的面前,死在他的泪光中,死在他的疼惜里,只怕也是好的吧。
所以在这生离死别的最后时刻,她努力地微笑着,深深地凝视着他,只想多看他一眼,再多看一眼......
但那控制不住的咳嗽,不适时宜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凝望,提醒着陆绎,眼前的姑娘命在旦夕。
他慌忙摘下腕上的手绳,那根承载着对娘亲思念的,他视之如命的手绳,那是他的念想,是他从前生命里的支撑。
如今,今夏已经将他过去的伤痕全部抹平,从此以后,这根手绳,就是他对她的念想,是他此生的心安之处,是他往后生命里的唯一支撑!
细节分析:
1."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求阎王爷给我投个好胎,父母双全,阖家团圆...”
今夏对人生的幻想,就是父母双全,不愁吃穿,嫁个好郎君。
这个愿望,简单也不简单。
说简单,是因为她的要求并不高。
说不简单,是因为,这几项中的每一个,在这辈子,在目前,她都是缺乏的。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然在努力的生活,努力向着愿望前进。
她像一棵被风雨蹂躏,却仍拼命向上生长的小草一样,积极、奋进。
她身上那份“懂得生活的艰辛,却仍然热爱生活”的精神,像一块宝石,璀璨动人。
2.今夏的绝笔信,写给了枫林坳里的每个人。
其实她与林菱,只在送衣服及洗头开始,才有了医患之外的关系。而她与上官曦,一直没有深入的结交。
但在临死之际,她仍然给他们都写了信。
这既是她对身边每一个人的关心和留恋,也是她考虑到所有人感受的周到和温暖。
3.“你救我,我感怀于心,我救你,不需要你感激”。
今夏的善良,充斥在她的一言一行里。
她将别人对她的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可自己的付出,她却从不计较。
面对这样的姑娘,即使心如磐石,也能化为一滩细沙,即使心冷似冰,也能化为一溪流水。
所以,谢霄的动心毫不意外,陆绎的沦陷水到渠成,淳于敏最后的折服,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4.水中濒死下沉的无力,阆苑雪地里的无助,幼时街头不见娘亲的恐惧,其实都是源于今夏对自己身世的迷茫。
她的脑海中,隐约有慈祥的爷爷,有温柔的娘亲,有温馨的幼年生活。
可这种温暖与现实的欠缺,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冲击。
所以她执意寻找亲人,格外向往“父母双全,阖家团圆”,那是她心里缺失的一角,是她无法弥补的遗憾。
也正是在这样的心理基础上,日后知晓身世及与陆家的仇怨后,她选择放走陆绎,是她对他多么深厚的感情,多么浓烈的情意。
5.“大人,你是舍不得它,还是舍不得我呀?”
这个问题,带着今夏对陆绎心意的再次探问、期待,和逐渐明白。
因为这本身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若是陆绎舍不得手绳,自己收好便是,何须戴在生死莫测的她的手上呢。
但今夏也必然不好直接问出后一句,所以她用了一个选择性的问法。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根手绳在陆绎心中的意义,所以她对着它流下了泪水,也终于恢复了生念,并最终挺过了这场生死危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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