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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来华参会的利比里亚总统乔治·维阿,到访了两处“时尚圣地”。

一处是京城潮流地标三里屯。身为前AC米兰球星、世界足球先生的乔治·维阿,会前携保镖现身三里屯选购球鞋。

另一处则是河南许昌——非洲人心目中的时尚圣地。

由于基因造成的发质问题,对黑人女性而言,假发是生活的必需品。而利比里亚总统的许昌之行,瞄定的目标正是当地的假发产业。

据统计中国供应了全球约80%的假发需求,而许昌则占据了全国发制品出口总量的60%以上。

外行人弃之如敝屣的头发,在许昌被称之为“黑金”。2021年,许昌发制品出口总值达到151.6亿元,占全市出口总值的70%以上。

过往,“曹魏故都”许昌,见证三国风云变幻;现今,“世界假发之都”许昌,依靠劳动力、原材料的比较优势,从价值链底端做起,一路凭借核心技术突破与跨境电商的崛起,搅动假发市场风云,叙写着属于许昌的“黑金”传奇。

十几年前,许昌收发商人李会杰,在甘肃收到过“最好的头发”。

“长2.6米,重1斤6两,花了3万块钱”。根据人发每个月长1厘米的平均速度,这个长度,大概需要蓄发20年。

那些年,携一把剪子、一把尺子、一杆秤,再加一面镜子,许昌收发商人的足迹遍布全国。常年游走于各地的许昌收发人,建立了一张固定的网路,源源不断地把头发输送到许昌。

上世纪70年代的宣传标语,人发原料出口是当时创汇的重要方式之一/文史宴

许昌人把当地“黑金”生意的起源,归于一位白姓许昌商人。

据许昌地方志记载,清光绪二十六年,白锡和偶然邂逅了做人发买卖的德国人亨特。两人一拍即合,瞄准西方社会日益旺盛的妆饰需求,合伙开办了“德兴义发庄”。发庄动员农村货郎走街串巷收购人发,再由其买来梳理、扎把、简单加工后销往国外。

之后数年,“德兴义发庄”生意版图逐渐扩展,当地农民也纷纷开始从事人发收购和家庭作坊粗加工业务,最终,许昌这个当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方,成了当时中国最大的人发集散地。

到了新中国成立初期,由于国际经济封锁,国内政治运动频繁,加之家庭工业遭到禁止,许昌发制品业基本处于停滞状态。直至改革开放前后,部分农民才重操旧业,到全国各地收购人发,许昌“黑金”生意“死灰复燃”。

其间,少数有一定积累的农民,开始由自己收购转变为坐庄收购,并投资兴办加工厂,对人发进行粗加工。随后,或由外贸部门代理销往国外,或运往沿海地区的工厂进行深层次加工,制成高附加值的人发制品。

许昌小宫工艺毛发厂厂长的郑有全,就属于其中一员。

1980年代初,他经常开着一辆破旧卡车,在青岛——许昌——深圳间穿梭。逐渐,他发现了外国人在低价收购头发和高价销售发套之间形成的利润奥秘——技术垄断与营销渠道控制。

彼时,世界发制品生产——销售——消费的格局是:美国是全球最大的发制品消费市场,但终端销售网点多为韩国经销商所控制。韩国人或从中国购进原材料、半成品回国进行精加工,或直接在青岛、深圳等沿海城市的代工厂进行贴牌生产。

因而,在全球发制品生产网络中,主要负责原材料/半成品出口的中国,处于价值链底端,而垄断发制品生产技术与营销渠道的韩国,获取了发制品市场的高额利润。

此种格局下,人发原料集散地许昌,扮演的只是原材料供应商的角色,简单收集、粗浅加工的经营模式,无法为许昌人带来丰厚的商业利润和产业链上的话语权。

许昌“黑金”生意想要转型升级,需要一个关键性的转折点。

许昌“黑金”生意的转折点出现于1989年。

这一年,国家轻纺投资公司在国家扩大出口政策指导下,招标鼓励出口创汇项目,并为其提供专项资金贷款。

而此时已洞悉发制品产业利润奥秘的郑有全,正因资本短缺,一股创新冲动无处施展而憋闷。

就这样,国家政策机遇与地方企业家创新精神有机结合,许昌县获批210万元专项贷款成立发制品总厂,而负责筹办与管理的正是郑有全。

1990年10月,许昌县发制品总厂正式挂牌,郑有全将发制品行业利润奥秘付诸实践。此后,一个“假发王国”逐渐成形,许昌“黑金”生意也随之实现产业进阶。

利润奥秘第一则:工业化生产。以技术突破,提升工业原料的加工深度,提高附加值。

但工业化生产的初始技术从何而来?

由于国外企业实施技术封锁,当时国内只有青岛一家中韩合资企业拥有发制品生产的关键设备——三联机。

为突破技术瓶颈,郑有全高薪聘请青岛工厂退休的老师傅,凭印象绘制三联机图纸,同时找机械制造厂出样机,作修改,往复循环。

这种近乎原始的摸索,使许昌掌握了从“档发”到工艺发的核心技艺,许昌“黑金”生意真正跨进了假发产业的大门,并最终改变了许昌在发制品产业链中的地位。

也是从那时起,许昌“黑金”生意有了新面貌,原先的人发原料集散地许昌,开始涉足附加值更高的深加工环节,承接韩国、日本的代工订单,产品出口海外。

许昌假发制造厂,一名女工正在处理加工假发/第一财经

利润奥秘第二则:品牌与营销。创建品牌,布局面向消费市场的营销网络,获取高利润回报。

1993年,发制品总厂与美国新亚公司合资组建河南瑞贝卡发制品有限公司,旗下假发制品拥有了一个国际化的品牌名称——“Rebecca”。

此外,新亚公司作为一家美国经销公司,具有成熟的营销网络,它的介入使瑞贝卡得以撬动韩国人对美国假发销售渠道的控制,从而使瑞贝卡在美国的市场占有率每年以15%的速度增长。

2000年,瑞贝卡北美洲主营业务收入突破2.4亿元,占公司主营业务总收入的比例达到86%。

此外,为规避单一市场潜在的贸易风险,郑有全开始“发掘新大陆”——非洲。

2000年9月,郑有全跟随英国一个商务代表团开启了非洲之行,在尼日利亚拉各斯市,他就像“饿极了的人突然看到了面包”,惊奇地发现当地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卖假发的。

郑有全火速拟出进军非洲市场三步走的发展方案:首先在拉各斯市设立销售分公司;进而辐射周边建立子公司;然后以建立销售网络为基础,建立非洲工厂,逐步实现高档产品国内产国外销,中低档产品非洲产非洲销的发展规划。

得益于许昌当地人发原料的购销传统、劳动力成本的比较优势,以及国际市场的充分需求,掌握了“黑金”生意利润奥秘的郑有全赚得盆满钵满。

2003年,瑞贝卡主营业务收入接近5.2亿元,同比增长31.61%;实现净利润近5千万元,同比增幅接近40%。

同年,瑞贝卡登陆A股市场,成为中国境内发制品企业中唯一的上市公司。

此后,随着公司业绩的稳步增长,郑有全的身价也随之水涨船高,2008年胡润百富榜,郑有全以29亿元的身家成为河南新首富。

也是在2008年,许昌全市发制品企业年出口创汇创新高,接近5.3亿美元,其中瑞贝卡贡献了3成以上的外汇收入。全市发制品企业实现利税11.4亿元,而这一年许昌全市一般公共预算收入也不过42亿元。

自古讲究“本真”的中国人,似乎就是迈不过假发是“假的”这一道坎。

他们倔强地把钱砸在防治脱发的产品上,从章光101到霸王防脱,市面上的爆款防脱发产品层出不穷。

而当霸王因致癌丑闻跌落神坛后,随之释放的市场空间,还没轮到假发企业,就迅速被日渐崛起的植发行业收入囊中。

为此,许昌市发制品产业协会每年开会,总有代表说“假发”这个名字听着就不好听,能不能换个好听点的,比如叫“发妆”什么的。

为培育国内消费市场,发制品龙头企业瑞贝卡也使出了浑身解数。

花费数百万聘请范冰冰代言,在北京国贸、上海恒隆等高端商场布局线下门店,仿照时装周秀场举办年度发型趋势发布会……

但即便到了2020年,瑞贝卡的国内营收占总营收的比重仍然只在20%左右,发制品行业仍是一个以出口为主的产业。

刘嘉玲、宋佳等明星亮相瑞贝卡2013年度发型趋势发布会/视觉中国

市场在外的同时,许昌“黑金”生意的原料供应也逐渐仰仗境外。

十多年前,许昌收发商人李会杰,只需跑到山东、河北,一般就能找到合适的头发,可是现在跑遍甘肃、四川这些偏远地方,也不一定找得到。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收发经历,更是令许昌收发商人怀念,那时“收来的头发很长,加工起来那叫一个舒坦”。

但现在国内货源越来越少,没有焗油和染色的自然发更是稀缺,南亚、东南亚成了许昌人的新天堂。

在佛教盛行的印度,贫苦女性会将头发剪下送给寺庙作为供奉,这些寄托着虔诚信仰的头发很快就会被寺庙转手卖给许昌人。久而久之,有些香火旺盛的寺庙,光是贩卖人发一年就能进账颇丰。

但自2009年8月起,随着《禁止进口固体废物目录》的发布,未经加工的人发被视为固体废物禁止进口。此后数年,河南海关配合监管政策持续进行了一系列打击“洋垃圾”走私的专项行动,抓了几个走私人发的组织,曾引发行业内不小的震动。

人发原料进口管制,再加上国内劳动力成本上升,许昌在全球发制品生产——销售——消费格局中所承担的角色,出现些许变化。

在生产环节,许昌原先所承担的原材料供应商、代工制造商角色,逐渐由更具原材料、劳动力成本优势的非洲、南亚、东南亚等地继承,而许昌开始逐步转向附加值更高的产品设计研发,以及高端加工环节。

以瑞贝卡为例,2020年,瑞贝卡研发费用突破4千万,公司在境外共设有4家生产型子公司,其中尼日利亚、加纳、柬埔寨莫桑比克各1家。

为许昌发制品产业代工的国度中,还出现了朝鲜的身影。

由于国内用工成本高昂,极度仰仗人工的高端假发手织工序,现今部分业务已转由朝鲜完成。2020年,由于朝鲜为防控疫情“闭关”,许昌假发工厂的手织订单回流国内。4cm*4cm假发块的工价,疫情前在朝鲜仅十几元,但由许昌本地工人接单后,一度涨至200多元。

而在销售环节,凭借跨境电商的崛起,那些原先只对贸易商供货的代工厂被直接带到了消费者面前,许昌发制品产业掌握了更多的议价权。

刘强测算过,在一场速卖通直播中,她的最快手速是1分钟换了20顶假发,平均约3秒一顶,堪比李佳琦涂口红的速度。

这个出生于许昌的92年女孩,原先在美国线下假发专柜当柜姐,2020年3月因疫情滞留国内的她,尝试在速卖通上直播卖假发。

第一场2小时的直播,刘强接触到了来自美国、巴西等国的75位客户。开播1个月后,刘强单场直播的成交额已近3千美元,一个她在线下做柜姐时无法想象的数字。

于是,她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成为假发界的“李佳琦”。

除速卖通、亚马逊外,以UNice为代表的独立站也是许昌假发制品产业重要的线上销售渠道/网站截图

许昌跨境电商的元年启于2013年,速卖通是领头军。

首次招商时,许昌500家假发企业成功开通速卖通账号。“速卖通刚成立,广告力度很大,圈子里人都去做了。入驻基本不需要审核,也不要准入金。”

2014年,在阿速卖通上,假发平均每天全球销售量达到4万套,直接进入跨境销售品类前三名,其中90%以上的包裹都发往了美国。

“是在2015年8月”,许昌市国际贸易网商协会会长杜荣卿牢记着这个夏天,这是他将亚马逊引进许昌的日子。亚马逊在许昌学院开了一场四五百人的招商启动大会,超过200户商家通过绿色通道,

左手速卖通,右手亚马逊,跨境电商的最大价值,在于让许昌假发企业得以打破韩国贸易商在美国市场多年的垄断,从而直接触达购买力最强的美国消费者,开启了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化品牌经营。

2018年,速卖通上平均每2秒就有一顶假发被买走,其中,许昌生假发制品年成交额高达15亿元,在海外成交商品中排名第一。同期,亚马逊假发制品销售额突破2亿美元,许昌卖家是重要的贡献者。

跨境电商崛起后,主要依赖线下终端零售渠道的瑞贝卡略显失意。

据瑞贝卡2018年财报,“受跨境电商冲击,公司依靠的美洲市场传统经营商渠道销售持续下降”,2018年瑞贝卡北美洲营业收入同比下降17.42%,毛利率同比减少7.01个百分点。

此后,瑞贝卡开始发力跨境电商,推进销售模式转型,陆续与速卖通、阿里国际站签订合作协议。2020年,瑞贝卡线上销售收入同比增幅超过50%,线上营收占总营收的比重也由2019年的2.15%增长至11.68%。

企业探索转型的同时,政府也在助推许昌发制品行业更快发展。

2020年2月,《许昌市发制品振兴计划(2020—2023)》发布,其中提出大力发展跨境电商。同年9月,全球速卖通首个跨境电商直播基地落户许昌。

振兴计划也为许昌“黑金”生意提出了一个目标,“力争实现年均10%的增长速度,到2023年发制品出口总量突破200亿元”。

许昌发制品产业是中国传统制造业产业集群的一个侧面。

早期依靠劳动力和原料比较优势,许昌嵌入了全球发制品产业链的低端环节,分享微薄利润的同时,却时刻面临着高端受挤压、低端恶性竞争的困境。

开放年代,政策扶持与企业家精神相结合,许昌“黑金”生意逐渐实现资本积累,并开始尝试技术突破,寻求涉足附加值更高的环节。

数字年代,互联网技术赋能下,贸易效率大幅提升,品牌传播更为高效,许昌发制品产业进一步向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

产业故事洋洋洒洒,万语千言,许昌发制品产业转型升级背后,惠及的正是30多万名鲜活而具体的从业人员。

而这些不起眼的头发,就是帮助他们实现财富梦想的“黑色黄金”。

文/搜狐城市翟杨

参考资料:

[1]河南瑞贝卡发制品股份有限公司股票上市公告书,上海证券交易所

[2]河南瑞贝卡发制品股份有限公司各年度财报,上海证券交易所

[3]许昌市发制品产业调整振兴计划,许政[2009]54号

[4]许昌市发制品振兴计划(2020—2023),许政办[2020]3号

[5]2021年许昌市进出口总值增速全省第一,许昌市人民政府

[6]全球-地方联结与产业集群的技术学习——以河南许昌发制品产业为例,地理学报

[7]“一体两翼”:产业集群升级的多元价值链构建——基于河南许昌发制品产业集群的研究,商业经济

[8]许昌:假发制造之都,三联生活周刊

[9]一个许昌农民的“假发”王国,21世纪经济报道

[10]假发村的全球化简史,南风窗

[11]“每5个黑人头顶,就有一顶假发来自河南许昌”,远川出海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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