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十大夜市地摊一个月多少利润,深圳十大夜市地摊一个月多少工资?

科兴科学园,是地摊老板们每日流动生意的最后一站。

这里是腾讯等互联网公司的聚集地,公认的深圳第一加班楼,日复一日地持续着“灯火永不眠”地打工传奇。奔六十的老年摊贩们,为了生计,陪着楼里的年轻人熬夜至凌晨。

随着这波互联网裁员潮愈演愈烈,科兴科学园摊贩们的经营不再景气。

如今还能在此地扎下来的摊贩 ,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他们都自称“老油条”——年纪超过50岁,科兴科学园建成起便常驻于此。生意难做,卖炒粉的老黄把收摊时间从凌晨2点提前到夜里12点,老李推着臭豆腐车,在大冲、科技园、科兴之间来回转悠……

这几个月,摊贩老叔们陆陆续续失去了一些熟客。大家似乎习惯了,加班与流动是这个地方不变的主题。老叔们又有些不习惯,园区进出的人流比以往少了许多,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在小摊前聊起裁员与房贷。

科兴最后的守摊人

在其他地方,工作日被分割为上午、下午两截。在科兴科学园,工作日分为三截——上午、下午,还有夜晚。

7月14日晚上8点,老陈正推着煎饼冷面车,从科技园南区往科兴的方向赶。他一般把摊位支在园区西南角,这里靠近十字路口,陆续走出写字楼的年轻人,大部分会涌入这个路口,再四散到附近几条道路上。

老陈住在3公里外的白石洲村,因为疫情白石洲刚刚被封了一周。这是村子解封后他第一次出摊,生意似乎不怎么样,十来分钟无一人光顾。

“我们做的是熟客生意,疫情前一晚上随随便便卖一千多,现在好的时候五六百,差的时候三四百,尤其是今年,好难做,好难做” , 老陈摇摇脑袋,连说了两遍“难做”。

他来自湖北孝感,今年52岁,在科技园摆了十几年摊。他每日下午5点出摊,第一站在科技园南区,晚高峰之后再转战科兴,“8点以后这里下班的人多,一两点还有人”。

不过,老陈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两眼放光地张望着四周,而后晃晃悠悠来到老李的臭豆腐摊前,拍下几张照片,“给我老婆看看这个臭豆腐”,他嘻嘻哈哈地冲着老李说。两人在此地摆摊多年,早已是老相识。

老李的臭豆腐摊显然更受欢迎,陆陆续续总有年轻人买单。他看起来要比老陈年长好几岁,说话憨厚温和,带点安徽口音。他在科技园周边做了20余年小生意,早上不到5点起床,推车到附近天桥卖煎饼果子,晚上在科技园一带卖臭豆腐,口味均是一绝,因此也积攒了不少老熟客。

“好吃不好吃?” 老李问摊前的客人,举着臭豆腐签子的年轻人点点头,这是个脸上还带些稚气的年轻男孩,刚刚从写字楼里走出来,他嚼着嘴里的豆腐,若有所思地冲着老李说,“感觉卖这个,比在楼里上班强”。

老李对当晚的生意并不满意,“今年生意难做得很,以前起码卖个一千多块,现在七八百”。他冲着小摊前的道路划拉着说,“以前这个点,这里人挤人水泄不通,你看看现在,松散得很”。

“这些老板的生意也不好做”,老李指指高耸的写字楼,他听摊前的年轻人们聊起过,公司今年效益不好,像腾讯,就裁掉了不少人。9点左右,老李推着臭豆腐车离开了科兴,他准备去大冲碰碰运气。

老黄一般到10点之后,才会在科兴北门支起炒粉摊子。临近夜里11点半,还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走出来。老黄这晚的生意也不好,“以前这会儿我都卖50、60份了,队排得长长的,今天到现在就卖了10来份”。

到了这个时间点,整个科兴科学园四周只剩老黄一家摊位。他在周边做了20多年摊贩,生意最好做的年头,科兴四周可不像现在这么冷清,“卖麻辣烫的,卖饼的,卖水果的都不干了,以前我做到两点,现在不用了,12点就收摊了,没人了。”

米粉大叔,与消失的熟客

在这个酷热的夏天,整个互联行业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寒意。对此老黄也有耳闻,他手机里加了几百个科兴年轻人的微信,“翻翻朋友圈,都能看到裁员这些消息”。

自今年3月起,腾讯大刀阔斧地裁撤多个业务部门及员工,阿里、字节跳动、京东美团等互联网头部企业紧随其后,进行大规模的业务调整及裁员,由此掀起的巨浪,熄灭了互联网打工人们的职场梦。

余必全和他的余记炒粉,是科兴科学园的顶流。科兴的年轻人都称老余“炒粉大叔”,他今年55岁,在科技园一带摆摊也有20余年,是个爽朗风趣的湖北老叔。

老余和妻子做的米粉风味绝佳,夫妻俩的人缘儿也好,写字楼里的年轻人跟他们很是亲近,有腾讯的员工,义务给老余开发了卖粉小程序,还有人专门为余记米粉设计海报。由于人气爆棚,腾讯和科兴园区的微信平台,特地给老余做了专访。

老余微信里有三个腾讯科兴米粉微信群,群里大部分是鹅厂员工,也有园区内其他公司的年轻人。很长一段时间里,老余夫妻俩无需出摊,每天依赖群里的订单,老余在家掌勺,妻子负责送餐,从早到晚已经忙得团团转。

从今年4月份开始,三个微信群里的订单量急剧下跌,“比以前少了百分之六七十”。老余一直不知道腾讯等互联网企业大幅裁员的事情,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猜测订单下降,跟妻子受伤有关。今年4月,老余的妻子出了交通事故,在家里休养了接近3个月,少了妻子的帮衬,老余的菜单上少了牛肉、小米辣这些风味小菜。他认为这是订单急剧减少的原因。

听说腾讯最近裁员,老余一下子回过味来,“我说T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T是腾讯的一名中层管理人员,和老余夫妻相识许久,4月份老余妻子受伤后,T还买了200多元的水果去看望老两口,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老余打开T的微信对话框,“你看,最近我发的消息他都没回,是不是被裁员了,唉……”。

手抓饼的老陈,听到的消息是“腾讯裁员30%”,这是摊前的年轻人们聊起的数字。

除此之外,老陈还听到他们聊过房贷。“我听他们讲,很多人在附近买了房子,一个月房贷都好多钱,以前他们工资高,现在都还不上了,压力好大”。

摊子支了一个多小时,老陈的生意才开了十单,其中五单是熟客,收钱APP里能显示出来。另外五单当中,还有我的一单。

生意清淡,老陈看起来也不太在意,一副乐天知命的样子,他的日子处处透着熨贴。他自己做份摆摊生意,妻子还有一份工作,夫妻俩在深圳打拼十几年,在武汉买了房和车。儿子技校毕业后,又跟着亲戚学了三年服装设计,在武汉月收入也有1万多。

“说句不该说的,我们在这儿摆摊,比在里面上班强,我跟我老婆两个人一年起码能攒下20万",老陈说。

写字楼里的年轻人

8点之后,科兴科学园二楼平台热闹依旧,晚风驱散了暑热,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从一楼美食街上来,不紧不慢往写字楼入口的方向踱去。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回到工位之前,难得的休闲时刻。有人跟同伴吐槽着内卷的同事,“你后面那个,每个周六都来”。有人调侃着自己的收入,“只要你想着,我就是来这儿赚点零花钱,体验一下生活,就行了”……

等不到生意的老陈,指着面前行色匆匆的年轻人,继续他的话题,“你看这些小孩,穿得都好普通,不像别的写字楼里的人,都光鲜亮丽的。他们下班那么晚,大多数人一个月也就万把块,高收入的都是少数人”。

过了晚上10点,在科兴摆了两个小时摊的老陈,冷面和煎饼总共卖了20来份,销售额上了200多块,他眉飞色舞地跟相邻的老余分享着成果。

微信群里的生意淡下来之后,老余中午、晚上出两次摊,他的摊子围着科技园片区兜转,哪里没有城管就待在哪里。疫情之后,城管的管理比以前宽松了不少,这点变化,老余、老李都感觉到了。

老余的摊子支了一个小时,一共才卖出4单,他明显感觉到熟客少了许多,“有个安徽人开的公司,以前总在我这里订饭,现在都不见了”。 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心情,中午、傍晚生意都还不错,他打算再熬一个小时收摊。

“年纪大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早先,老余摊子支到凌晨1点,儿子和妻子觉得他太辛苦,他便把收摊时间提前到11点。

老余和妻子忙了半辈子,如今女儿结婚,日子过得不错,儿子在内地工作稳定。和老陈一样,他没有多少要操心的事情。等不到生意,老余坐在三轮车座上一脸安适,顺手从背后袋子里掏出一盒藿香正气水,“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网购送了过来,怕我中暑”。

没有命,赚那么多钱有啥用”,老余手指不远处,讲起去年年底,腾讯天才程序员毛星云跳楼事件,“就在那个地方,旁边的生意都倒闭了,大家不敢从那里走”。这件事老陈也跟我提过,“才30出头,钱多的花不完,压力太大了”。

时间临近夜里11点,紧邻园区南门的科苑北路上,驶入的多是网约车和出租车,从楼里走出的年轻人们,在炎热的夏夜里,神色木然地站在路边,等待着载自己归家的那辆车。

几年前这个时间点,在此处等车的人会比当下多好几倍,路上多半已堵得水泄不通。两三年间,科兴与打工人们,亲历了互联网行业的跌宕起伏。唯一不变的是,年轻人们身后的高楼,依然灯光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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